-4.5-

于是张日山很有良心地主动开口：“出了什么事？”

“没有。”

“有话跟我说？”

“也没有。”

张日山也不急，他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袖扣。

“我听说你和人家小姑娘分手了？”

张日山险些笑出声。

“你不是没话跟我说吗？”

尹南风的脸色没怎么变，翻了翻眼皮子睨他一眼，“随口。”她把自己带来的档案袋搁在沙发上，转身要走。

张日山解到一半的扣子这下更不着急了。他干脆在沙发上坐下来，“说吧。”他漫不经心地翻着刚从档案袋里拆出来的东西，“你想知道什么？”

“会长这话……怎么说？”

张日山抬眼瞧她，“你在试探的，不只是人家，”他还稍微停顿了一下，“小姑娘那么简单吧？”

尹南风笑了一声发出一个似有若无的气音，她慢慢转回来：“话也不是这么说，我还是很在意的。”

张日山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张会长的戏，就唱完了？”

张日山把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换了个姿势看她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模样：“南风啊，你现在可比你十八岁的时候有礼貌多了。”

尹南风管他叫会长的情况不外这三种：一是商谈公事；二是场合需要；第三，就是小姑娘有情绪了。

尹南风毫无身在案发现场的自觉，“你却是没变，依然那么的……老奸巨猾。”

话题在往来交锋中已经换了几波，尹南风可以虚与委蛇，张日山自然更能顾左右而言他。但尹南风却也没说谎，她是真的在意。

她这副和自己顶嘴抬杠半句话不肯落下风的样子叫张日山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小姑娘微扬着下巴看他：“你是张日山？”

张日山不答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倒也大方：“尹南风。”

“南风不竞的南风？”

“你又叫什么名字？”

“张日山。”

“日薄西山的日山？”

“小姑娘倒是半点儿亏都不肯吃。”



tbc